今日下午在太古汇听了一讲座【方所创作者现场第159期】阮义忠:失去的与得到的珍物。阮义忠是近期我在关注的摄影家之一,被誉为台湾的布列松,所创办的中英文双语杂志《摄影家》被认为是最优秀的世界性摄影杂志之一。其著作《人与土地》是我最喜欢的摄影集之一。

  开始看到讲座主题“失去的与得到的珍物”时候,以为和摄影无关联。而在这2个小时的讲座中,阮义忠通过自己若干次失去珍物的经历慢慢引入自己的摄影生涯,在珍物的得与失之间感悟。简单来说,就是传承,文化的传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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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【失去珍物一:早期彩色照片】阮义忠现在的作品都是黑白片,但其实他刚开始拍照的那六七年,也拍摄了许多彩色照片。但一次粗心,在坐出租车的时候遗失了那些珍贵的照片。“那时拍的彩色照片都比黑白的好。但生命当中最珍贵的物失去后,我决定要用一个更特别的态度去对它,我要重新来,开始我与另一个物的姻缘。”于是,走上了只拍黑白的道路。

  【失去珍物二:画家的作品】阮义忠入伍当海军,因为当兵的时候时间异常充裕,就想去了解当时旅居海外的中国画家。“那时他们都快被华人世界忘了,所以当我把访问结果登出来的时候,他们都很高兴,把作品当作礼物送给我。但帮佣一次大扫除,把宝贝都给清掉了。”阮义忠开玩笑说“现在那些画价越来越高,我的心就越来越痛。”

  失去珍物三:自己的插画手稿】阮义忠曾大量绘画,刊登在杂志里,当文章的插图,但是手稿都没有保存下来,觉得非常遗憾。“不谦虚得说,如果我的这些手稿出版成册,我也将是华人世界近代响当当的艺术家”(大概意思,非原话)。

  【对物的顿悟】“山上旧家里的几千张唱片严重受潮。那时的包装里都会有薄薄的一层海绵,受潮变黄了的海绵,一碰便碎。”阮义忠说那是他最重要的一次顿悟,“所有东西都会消失,以后到底有什么会留下来?所有有型的物,都会成为空,只有那些不成形的,才会留下来,就像是那些感动。”
  为此,他毫无保留地进行教学,目前在大陆开了自己的摄影工作坊,他把自己非常特别的暗房手艺传给了学生。计划用三年的时间,在大陆各地教学。“如果那些物曾经在你生命里改变了什么,你要去启示别人,这种付出就是最好的得到。蜡烛的火种有时间性、区域性,但如果它点燃了别的蜡烛,生命就得以延长。这种能永远点燃下去的,就不会消失。”

人与土地△屏东县牡丹乡旭海 1986 《人与土地》封面图

  【谈谈阮义忠的摄影】阮是摄影都是非常具象的,乡村的、街头的,即人与社会的故事,这和他的成长经历有关,从农村走近城市,有他的乡愁,也有发现社会变化的敏感。他的作品可以说是记录了一个时代,为此也有广泛的共鸣。

  《人与土地》系列作品,本人就很有共鸣,虽然我在乡村里的童年时代和阮拍摄的时代有几年的差距,但是仍然有非常多的相似。事实上,我好几次回村里,都想拍摄村落的现状与变迁,但是无从下手,因为有想表达,但是找不到点。

 

  【谈谈叶锦添的抽象】大师的世界常常让人看不懂啊。叶锦添是视觉艺术家,以他自己的说法也算半个摄影家[香港理工学院高级摄影专业毕业]作品集《繁花》《流白》《神思陌路》……叶锦添的新东方主义美学,在普通大众看来,有赞誉的,也有“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”的疑问,或者说很雷人!想想《无极》等电影里的服装造型吧,各种吐槽。叶锦添的创作,并不是一个具体的现实的存在的事物,而是一种意象。他会将很多因素从这个现实世界里抽出,重新组合表达他的概念,给出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。所以,如果你没有理解到他的美学缘由和组成元素,确实的非常难以理解他的作品。

  说他的摄影,人物之外的,他旅行的记录,或许会有种疑问,“这拍的是个什么东西?”《流白》里的第一张,在很多人看来就是一张废片,但这正是叶锦添的虚实。

  阮义忠是时代的记录者,能引发时代的共鸣。而叶锦添并不属于某个时代,他这种脱离的状态,不接地气会让人产生空洞的感觉。创作的两种形式,一个是运用素材进行加减,直接表现事物的特质;另一个是揉碎素材后重新构造,一件新的东西蕴含着符号与元素,比较的精神性。其实无论是阮,还是叶,都带着非常传统的东西,只是叶也把很前卫的东西糅合进去了。

 

  [后记]这一篇算是读后感的文章,其实前后打了几次腹稿,但是到动手写出的时候反而变乱了[个人积累与理解尚浅]。以至于我都不知道我写了个什么东西了,是个人的感,欢迎在评论发表你的感。

 

下列部分阮义忠的作品

阮义忠作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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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列部分叶锦添的摄影作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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